他非常惊讶杰夫来到这里就同竞争对手握手寒暄，还把他介绍给竞争对手。
“这是北美的规矩。我们是竞争对手，但有时也是合作者，有些业务他们做主承销商，我们也作为承销商去参与；有时我们做主承销商，也拉他们参与。但是这笔业务绝对不一样。我们做主承销商，他们肯定要退出。他们如果从我们手中抢去了主承销商的位置，我们肯定也要退出。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，背后是刀光剑影的厮杀，场面上还要握手微笑、寒暄。政客的选举也是这样。但是第一安大略的阵容好像比我们强大。”
“我看不惯那个台湾的中国人故意炫耀他的耶鲁大学的MBA。”肖翰说着，感到内心里有一种很强的自卑感。
“丹尼，你心理素质差的毛病又要开始作怪了。你最好收起你脸上的自卑表情，要不回去后查理会狠狠臭骂你一通。”杰夫观察得很仔细。肖翰觉得他并没有外露自己的情绪，但他也承认他在社交场合上最欠缺的就是露易丝的那种潇洒自然、气质高雅、谈吐非凡的气质。他看到露易丝和“部长先生”一直在陪着市长一行，市长很有兴致地同基金经理交谈着，露易丝为他充当翻译。
晚餐会之后，肖翰还看到市长同露易丝一起翩翩起舞。市长似乎对跳舞很在行，准确地踩着舞点，轻轻地旋转，同露易丝的配合像是一曲美妙的乐曲一样和谐。在一曲终了时，露易丝走向肖翰，“你想邀请我跳舞吗？”露易丝问。
“不，很抱歉我会不停地踩中你的脚后跟。我是来告诉你，你今晚简直是光彩夺目。你的衣着、发型和你的化妆，还有你同市长的跳舞，简直是完美得无可挑剔。”
露易丝听到肖翰的恭维，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“还有一件事，可能会使你更开心。我有一种预感，你今晚会有好运降临。”肖翰对自己的预感和推测很有信心。
“真的吗？会是什么很好的幸运呢？还有什么能比我们的律师行能担任法律顾问更重要的呢？但是市长和他的合作伙伴不会今晚作出决定。我猜想这几天内他肯定会作决定，我很有信心，只是我的感觉比你差得多。刚才市长同我跳舞时，也说到他在晚餐会结束前会有一个简短的讲话，并说我听到他讲话会喜出望外的。我太理智和现实，猜不出会有什么事情发出。”
“很快就会知道的。”肖翰说。
露易丝觉得他真是有趣，有超人的记忆力，又能靠感觉来预测。但她不信这些。她说：“我要带你去认识一位加拿大著名保险公司的副总裁，他父亲是加拿大西部有名的大富翁，也是这家保险公司和几家大公司的控股股东。他本人负责亚洲市场，他多次去过中国，一直希望在中国开拓人寿保险市场。他以前经常请我吃饭，请我帮他学中文。瞧，他已经朝我们走来了，顺便说一句，他同第一安大略证券公司很熟，他们保险公司下面的几个大基金就是由第一安大略管理的。他是个神通广大、交际很广的人物，业务方面要留心。”
肖翰同弗兰克握手，听他用最简短和不熟练的中文同他打招呼。（七十九）
